银十

【ZS同人】终章：夜空中最亮的星（《角色扮演》番外）Chapter 9

　（虐文预警！虚构脑洞，请勿上升真人）

        Chapter 9

　　从Chen叔家出来，Aof叔叔和我的脸色都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因为事实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糕。

　　坐上驾驶座，Aof叔叔没急着开车，他问我：“Nat，你怎么看？”

　　我抬头，却半天也理不出思绪。

　　方才Chen叔讲的那些过去，老爸俨然是一个抛弃男友的忘恩负义之人了。

　　“我...”我试图开口，半晌才挤出几个字，“我爸他...不是那样的人，他不会的...”

　　“我明白，”Aof叔叔拍拍我的肩膀，“认识Zee这么多年，我如何不清楚他的为人。Chen偏爱小森，自然觉得Zee对不起他。不过，”他看了我一眼，“他说Zee之前躲着小森，看样子不像是假的，这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　　是啊，我也很疑惑。

　　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酸楚，没等我反应过来，湿热的液体已经滑出了我的眼眶。

　　“Nat，你怎么哭了?”Aof叔叔惊讶地说，我才知道，自己居然毫无征兆地流泪了。

　　“没，没什么，”我急忙用手背擦拭眼角，但眼泪仿佛止不住般，不停地流下来。

　　还好Aof叔叔及时递来纸巾，才没让我更狼狈。他以为触到了我的什么伤心事，便也不再多言，只说：“我能帮的，就只到这儿了。当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，恐怕只有Zee自己知道。”

　　他叹了口气，发动了汽车，一路上没有再说话，任由我自顾自地抹着泪，陷入恍惚的沉思。

　　曼谷的八月即将结束，潮热的雨季慢慢过去。在凉风习习中，我和Sang也将迎来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。

　　婚礼的筹备进入了尾声，我几乎整天都跟Sang呆在一起，每当看着他可爱的双颊上泛起的笑容，我就感到自己是那么幸运。

　　因为，我拥有跟喜欢之人厮守终生的机会。

   

    只是某些时候，Sang会突然问我：“Nat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好看的眼睛凝视着我，语气里有担忧：“这几天你总是走神，是太累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”我摸摸他的脸。

　　 Sang抱住我，他乖巧的脑袋靠在我肩膀上，很久才轻声说：“你问过你爸爸了吗？”

     风低低地吹过我们的身畔。

     我知道，他在等我的答案。

　　 可我什么也没说。

　　

     进入九月，天气渐渐凉爽，婚礼前三天，我下班回家，意外地看到老爸坐在餐桌前。

　　“Nat回来啦”听见我进门的老爸转过来头，他笑着冲我招手，“快来吃饭。”

    我应声过去，坐在老爸身边。

　　一家三口久违地一起吃晚餐，因为婚后我就要搬去跟Sang住，所以这大概算是最后跟父母独处的时光了吧。

　　我问老爸怎么突然从剧组回来了，原来他为了我的婚礼，特地请了三天的假，老爸拍拍我的手背，“Nat的幸福时刻，爸爸怎么能错过呢”

　　在他温柔的注视里，我用力点点头，咬住的嘴角很争气，它没有让泪涌出眼眶。

　　饭后，我帮老妈收拾完家务，从客厅上楼，就看到老爸站在书房的落地阳台前，他还像以前那样，习惯伴着音乐静静等待暮色降临。

　　那是一支叫《River Flows In You》的曲子，轻柔里带着深情，像极了回忆的味道。

　　察觉到我上来，老爸转过身，微笑地示意我坐到他旁边。

　　“爸爸，”我亲昵地挨近他，像小时候那样好奇地问，“您的新电影拍摄还顺利吗？”

　　“还不错”老爸笑地逗我，“毕竟爸爸也50多了，算是老戏骨咯”

    我忍不住扑哧一笑，老爸也跟我挑挑眉。虽然他已不再年轻，但仍拥有中年男子的成熟俊美。

　　夕阳把他脸部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。

　　也许，这是时光赋予他的唯一意义。

    

   我看着老爸，不禁又问，“不知道您年轻时，拍戏是什么样的？”

　　老爸愣了一下，像被触到了什么往事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转向窗外，许久才开口回答我：“那个时候，有一个人...也在这样的傍晚，他很耐心地教我怎么演好角色。”

　　我看到老爸的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笑，他沉浸在回忆里低声说，“如果没有他，我可能不会走上演戏这条路。”

　　一瞬间，我明白了。

　　那个人，是Saint。

　　“那后来呢？”我以无知做掩饰，装作天真地继续问。

　　“...没有后来”老爸低下头，长长的睫毛遮盖了眼里的神情，他平稳的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，“他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，看着老爸那张和我极为相似的脸，不知为何，我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勇气。　　

         往事像一堵爬满青苔的城墙，残忍地把他的爱人隔绝在外。记忆的城门早已锈迹斑斑，尘封在岁月的缄默里。时光毫不留情地带走了所有人，只剩下老爸留在原地，固执地守在那扇门前，不敢打开，又不愿忘记。

    他是我最爱的父亲，所以今天，我想为他来做这个敲门人。

　　“爸爸，”我问他，“您有想过，反对我和Sang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老爸疑惑的眼神，我继续说道：“其实当时，我带Sang来见您和妈妈时，特别害怕。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接受，因为...我喜欢的这个人，是男生。”　　

　　“我问过自己，如果没人接受Sang和我在一起，我会放弃他吗？”

　　老爸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些，他仔细打量我许久，才郑重地接话：“那么Nat,你会吗？”

　　“我想，我不会。”

　　“好孩子，”听到答案的老爸像是松了口气，他欣慰地摸摸我的头，然而转瞬又有些低落，“Nat,爸爸理解你，这条路的确很不好走。”

　　“也许以后你会承受很多，多到...”他闭上眼睛，脸上浮现出痛苦：“你不得不想要放弃。”

　　“即使这样，我还是不会放弃的。”我又说。

　　老爸睁开眼，他好看的眼眸注视我，像有些意外：“为什么？你这么肯定吗？”

　　“是的，爸爸。”那一刻，我感到老爸内心有一个渴望太久的答案，而我正在说出它——“因为失去他的日子，太痛苦了，不是吗？”

　　我的话居然让老爸浑身颤抖了一下，有什么情绪潮水般地淹没了他，我听到他哽咽地吐出两个字:“是啊...”

    

    我想，那是记忆的河流，第一次冲破了他长久筑牢的内心堤防。    

　　暮色里，老爸重新走到窗前，他抬头注视夜空里渐渐浮现的星辰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。

那一刻，我好像看到往事的大门正缓缓打开。

　　等他开口时，已恢复了一贯低沉的男中音：“其实...我并不会反对你和Sang。”

“因为我年轻时，也曾经有过一个...他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是那个...教您演戏的人吗？”

　　“对。”老爸勾起嘴角，我从没见他笑得那么温柔过，那笑容里还带了一点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害羞。

　　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，那是只属于年少时的深情。

　　就像我和Sang。

　　“那时候，我们很相爱，他比我小六岁，看起来还是孩子，却又沉稳地像个大人。哦对了...”老爸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，嘴角扩大的笑意里却是藏不住的宠溺，“他有一张全泰国最好看的脸。”

　　“是那个Saint吗？”老爸有些惊讶地看向我，我却故作调皮地扮了个鬼脸，“我一直记得您小时候骗我的话——泰国七千万人里最好看的那张脸。”

     许是暮色的缘故，老爸的脸泛起可疑的红，他喃喃地说：“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，”转而，他又正色道：“不过，那可不是骗你，他真的是很可爱的男孩子...我也算看多了娱乐圈的帅哥美女，再没遇到过比他更可爱的人。”

　　啊...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塞到，有些哭笑不得。

　　不过，不得不承认，Saint的确长得很甜美。

   “您和Saint是怎么在一起的呢？”八卦不愧是人类的天性，连身为儿子的我也不例外。

　　“那时候，我们一起拍《缘来誓你》，一部BL剧，就是小时候你看过的那个，还有印象吗？”看我点点头，老爸继续说道，“我们在里面演相恋的学长和学弟，结果演到后来，我们就在一起了。”

　　可不是嘛，我忍不住腹诽，那剧里各种暗送秋波、欲拒还迎，还到处是18+船戏，没感觉才怪呢！

　　当然，我可不能告诉老爸我偷偷看了他私藏的影碟，嘿嘿。

       老爸显然也没发现，他还沉浸在对年下恋人的深情怀念中：“Saint他不仅好看，而且是个很有天赋的演员，说起来，他虽然年纪小，却是我的前辈了，我们组CP那会，他已经凭上一部剧拿到了年度最佳CP奖，那可是他第一次演电视剧。”

　　哇，这么厉害！我不由对这个Saint多了一份欣赏。

　　等等,但我记得，老妈好像说他遭受了很多非议...那又是因为什么？　　　　

　　老爸接下去的话，正好给我做了解释：“不过也因为他上一部的CP太火，所以等到跟我组的时候，粉丝们都接受不了，”他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是啊，那时候我只是个18线的小明星，哪里配得上那么耀眼的他。”

　　我不由为老爸鸣不平:“怎么会，现在您不就是大明星了吗？”

　　“也是，”老爸笑了，有些伤感：“都说世事难料，当年的我们，又怎么会知道呢？”

　　“那后来呢，你们拍完剧之后呢？”

　　“我们在一起了很多年，你也知道，老爸是个简单的人，所以事业方面，Saint帮了我很多，可以说，他一步步帮我规划了演艺之路，”老爸谈起曾经的爱人，口气里居然有敬意，“我能走到今天，几乎是靠着Saint当年的眼光，他说我适合拍电影。现在，的确如此，不是吗？”

　　是啊，这样好看、优秀又贴心的人，难怪老爸会念念不忘。

　　“那Saint呢，他不也是演员吗？为什么现在都没听说过他呢”我又装作无知地套话。

　　然而这次，老爸不再回答我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是如此复杂，挣扎着痛苦、内疚和悔恨。

　　我知道，那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真相，所以我并不放弃地盯着老爸。

　　过了很久，也许是勇气重新占据了上风，老爸背过身去，简单地回答我：“因为他退圈了。”

　　“哦，为什么呀？”我继续追问。

　　即使没看到老爸的表情，我也知道此刻的他正处于如何的煎熬中，我的问题正一步步地逼他撕开过去的伤口，再次亲眼目睹那决裂的至暗时刻。

　　但我已跋山涉水走到这步，决不能半途而废。

　　唯有重新揭开那道疤，我才能为老爸上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...他被发现有同性爱人，”老爸艰难地挤出一句话，“舆论接受不了，所以他选择了退出娱乐圈。”

　　“咦，他的爱人不就是您吗？”感到自己快逼近最后的真相，我的心跳都快了起来，语气更是急迫，“为什么您没有退圈呢？”

　　老爸长吸了一口气，像是艰难地平复着情绪。再开口时，他的声音居然有些发颤：“因为...我们分手了..”

　　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分手呢？”我本想再问下去，但突然，我意识到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爸刚刚的回答里，好像在掩饰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对，他闪烁其词的话语，分明在回避关键！

       是我想的那样吗？

　　

　　于是，我换了一个问题：

　　“那么，谁提的分手，是您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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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章，应该就完结了，整个《角色扮演》，就算真正结束了。

不出意外的话，我会选择HE～